狭小的——或者说是空旷的空间,但是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在意这个,因为此时此刻这里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充斥着大量明显的硝烟味和混乱不堪、朝着各个方向奔涌的魔力流。
如果有哪个老练的魔术师或者是其他人在场并对这里的魔力进行感知的话一定会惊讶于其混乱程度吧——毕竟魔术师之间的对决开始文雅了不止一点点,更不要说造成这种像是建在高处的巨大贮水池被打碎后的一样、魔力向四周到处乱窜的场景了。
恐怕那些魔力唯一有规律可言——其实也不让的便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极为不自然地向外扩张一次,就像在那里的是一颗不规律地跳动的心脏一般。
当然,事实上并非如此就是了。仔细地观察不难得到答案,可能仅仅是靠推理也可以做到解释这个现象。
魔力的中心部分是茧——可惜在其中并没有即将来临的蝴蝶,甚至是正在化蝶的虫也没有......
茧内有两体对立的魔物——或者说能看的只有两体而已,其中一体仅仅只是稍粗壮的双足飞龙而已——这么讲或许并不准确,处于距离更上位的存在只差了某种契机就能进化的它,是某个种群的首领、王。
而另一体则实在过于诡异,甚至不能第一眼分辨出其正体——虽然再看两眼也不一定就是了,依稀可以看出身体部分是个球形,上下两端有两个明显给人不同质感的空洞。而就在那里,伸出了触手——或者说是某种从双足飞龙经常用于刺击的尾部得到灵感而做出来的突刺用粗糙武器,身体的其他部分的那些像是伤口一样的缝隙中也长出了相同的东西。
部分那种诡异的器官被整个扯下来,有的则是像是经受了暴力一般从中间被折断,只剩下像是真正的触手一样的条形物体在无意识地扭动着。
龙王和正体不明的怪物仅仅只是对立着,双方之间就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气场。龙王的一边——其实是包围着两体魔物的其他双足飞龙们有的咆哮着,有的嘶吼着,但——却也仅此而已。没有任何一匹敢于朝圆形魔物发起攻击,尽管在不久之前那个还是它们单方面地宣泄不满情绪的工具而已……
像是某个古老的国家的角斗士被人们围观一样,圈内的斗士赌上性命来换围观者的起哄——这么说倒也不太符合现在这种场景,并不是说其形式上不相似,而是因为双方并不是在同一基础上进行决斗......
龙群的嘶吼仅仅只是为了它们的王,也就是说......
这是一场一对两百以上的“决斗”。
而讽刺的是……
……
龙王咆哮着,完全撕破了原来高高在上姿态的外衣,露出一副被惹怒了的困兽般的表情——从它嘴中流泻出的魔力根本找不到之前发号施令时的那种整齐这点就可以看出来。
冷漠地看着——事实上是靠着魔力构成的【手】来触摸着立在我的另一边的蜥蜴王。
这个我不存在视觉、听觉、触觉。对于外界的感知完全是通过魔力来对某种单一感触进行模仿来达到虚假的触觉或是听觉,并以此为基础进一步虚构出性质更为糟糕的二次虚假视觉......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看到的没有直接摸上去的快。
这便是我总结出的结论,尽管说被我感知的对象会有明显的某种奇怪感觉——从每一次朝蜥蜴王放出【手】时它那难看的表情不难得知,因此这样的方式完全没有然后隐蔽性......但是!
虽然不知道蜥蜴群那边的情况,但是时不时的会有来自其他方向上、比蜥蜴王更劣质的些许魔力撞到我的【手】这点上,估计那些下等种是在不知所谓地嘶吼着——无视掉那个,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我,很强——至少已经不用再低声下气地活着,即使没有到那种程度上,我也会一反既往地朝着对手攻击——直到这副身躯无法再使剩下的任何一片微小碎片为止……
身下起了支撑作用的六根【尾刺】靠近身体的一部分还是原先触手的样子,飞快地运动着,进而驱动着现在我显得格外怪异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前进——也有可能是八根或者说其他什么的,但我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事实上光是我的意识没有像原先精神过度使用时产生的疼痛感一样被此刻的那股燥热所吞噬、取代这件事已经足够令之前的我感到惊讶了,更别提现在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杀戮……
龙王把整个身体抬高,像是棕熊一样从压低身子变成了显得其身材相当高大的站姿,然后保持着那种仿佛特意突出胸膛部分的姿势扑腾了两下展开后与其本体差不多大小的一对龙翼,径直朝我飞过来——当然,翅膀上的尖锐翼爪可不仅仅像它的角一样是个摆设。
这边则是调整了复数的【尾刺】正对着它的喉咙、眼睛等要害部位以招待这位不速之客。
两边的距离以惊人的速度减小着,我刺出了紧握在手中的“枪”。
【尾刺】与爪相交的那刻,一股魔力膨胀,不过只是仅仅加大了空间内魔力本来已经足够混乱不堪的魔力的糟糕程度而已。
破碎的是【尾刺】。
碎了啊……
仿佛被龙王用翼爪扯断了身体的一部分的并不是我一样,残损到只剩下触手部分的【尾刺】缠上那碍眼的翅膀——被竖起的鳞片割裂、脱落,然后又有新的缠上去——倒是取得了一些不值一提的成果。
龙王斜抓之后在空中的身体朝着一边大幅度倾斜,而在本来应该猛力振动龙翼来调整体态的时候被触手强行打断了动作是相当严重的问题——这也造成它直接摔在了地上,还按照固定的老套剧本滚了几圈,连滚带爬地从地上弹起,虽然两只各有三根尖锐的指甲的翼爪还撑在地上——否则就会倒向另一边的地面上了吧?但是出于王者的风范,龙王还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朝我怒吼着......
至少在我看来就只是这样而已……
虽然把这一连串的动作连贯起来搞不好也会让一些人直呼拉风就是了……
而在它做着这些不仅无聊而且无用的行为的时候,我则是处理着自身的一些问题。
像是挥动鞭子一样甩动被翼爪撕破、只留下短短的一截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几乎没有攻击力的触手,把留在尖端的一些不受控制的碎块像是某种液体一样甩到身下。
接下来切断了其中与体内魔力循坏之间的某种【路】,那部分的触手仿佛像是被吸净了内容物一般扁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就算是我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再动了。
不知道存在在哪里的我残存下来的那份极端不利于我生存的理性又冒出了神奇的念头。明明是在战斗中,但是那个可以算是缺陷的存在却想着把魔力用到跟现在完全无关的事上。
把想要用魔力来探测已经跟本体分离的那些【尾刺】情况的念头和过去的自我扼杀在某个角落里——虽然过程繁琐,但其实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我就重新集中思绪到那只蜥蜴的身上,下一刻我就被从那家伙嘴中喷泻的魔力包围了。
......
头一次直接面对混乱不堪的魔力流,而且是在转过身就会跟蜥蜴碰上脸的距离下——感受着那个像是风一样从体表划过,然后不带任何痕迹地消失在了【手】的探测范围之外……
是的,不带任何痕迹。我并没有像是那些被我喷射了一脸魔力或者是进食了我的一部分的蜥蜴一样进化。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不禁冷笑了一下——内心则是完全的怒火中烧,想必我之所以气愤的理由也不需要特意再提......
蜥蜴王用翼爪扣进某种不知名的矿物组成的岩石中,从肩胛位置的肌肉线条的抽动上不难看出它的意图——也正如它自身预想的那样,片刻——或者说是等到对手稍放松的那个时间点上,原地留下的只有六道深浅不一的沟壑而已,而蜥蜴王本身则是赫然出现在史莱姆所在的方向上......
力道更之前的那一次完全不能比,尽管相对于粗壮下肢上的那些多了些轻便、少了几分尖锐,但在注入了魔力的情况下也不乏威力强大。硬生生地把史莱姆半边身子上的突起一根不剩的扯了出来……
到这里为止一切都按着蜥蜴王的剧本在走,只是,被攻击至丧失大部分的【尾刺】的史莱姆,也就是我,是凭着自我意识承受它的这次攻击的。也就是说......
咧了临时做出来的嘴,弄出一个自我感觉狰狞的笑容——在蜥蜴因为击中目标而松了一口气的那个时间点上,另一侧因为蜥蜴群的撕扯而变的有些巨大的空洞中,【尾刺】像是泡沫一般消融,变成了原先的触手模样——并不是因为我减少了魔力的供应,恰恰相反,事实上还我增加了不少。
被魔力加持过的触手并不具有攻击性,但是相对的韧性方面则有了很大的提升。而这些触手的作用也不言而喻,在另一边遭受斜抓的时候,它们便像是激发式的陷阱一样以惊人的速度缠绕在蜥蜴王的颈部、尾部以及四肢上,硬是把它可能相对来说比较柔软的腹部展现在我的眼前。
完全无视蜥蜴王无谓的挣扎,我不紧不慢地将另一边遭受攻击的【尾刺】换掉并注入更多分量的魔力。
现在的猎手,可是这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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